簇硫

【伯爵天草】睡前故事

*短短短短
*流水账流水账，欧欧吸预警
*伯爵和天草的关系……就是……那个……umm

爱德蒙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，迦勒底里大多数从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这所偌大的机构沉寂得仿佛一片夜间的海滩，几盏夜明灯把通道微弱地晕开一片光亮。
他靠在走廊里点燃了烟——反正这时候御主和那位护士小姐都已经睡下，没有人会来说教他。
这么想着他难得肆无忌惮了一回，连脚步都明显轻松了不少。
火星在并不明显的灯光里显得有些突兀，拐角处某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，爱德蒙皱起眉头把烟捻灭，朝那个房间走了过去。
——这是一间书房，空间并不很大，因为人不多的缘故而显得和谐空阔。天草四郎坐在一把木椅上，正在为杰克童谣和幼年的圣女念着什么。
他的膝盖上摊着一本童话，念故事的表情和声音都温柔得不像话，童谣跪坐在杰克旁边，迷迷糊糊地挽着白发孩子的胳臂，好像快要睡着了。
少年ruler漂亮的酒金色眼睛不见了平日里的锐利，里边盛的满是笑意——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子，或许是孩子的天性总是纯净的缘故，ruler都喜欢这套把戏。爱德蒙想，他没打算进去打扰他们。
“……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少年把书合上，宣布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。
他的话引来了杰克的不满，杰克扯了扯天草教袍的下摆，问道：“为什么不念完呢？”
“已经很晚了，应该去睡觉了。”
“可是‘我们’以前从来不会在晚上睡觉，”杰克不依不饶，“而且念完一个故事要不了多久的，对吗，童谣?”
她向自己的伙伴征求意见，童谣眯着眼睛模糊地应了一声，一副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。天草蹲下身抱起童谣，轻声说：“你看，童谣已经很累了，我们要照顾她的感受，所以明天再来给你念故事，好吗？”
杰克歪着头像是在思索天草话里的意思，贞德拉住她的手，牵着她往外走：“师傅说得对，我们要听话哦。”
他们四个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爱德蒙的存在，贞德被这个藏在黑暗里不声不响的古怪的家伙给吓了一跳，杰克迅速举起武器：“敌人?”
“不是不是，”天草连忙制止了杰克的动作，为了不吵醒童谣他对着爱德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“avenger先生是我们的同伴。”
杰克眨眨眼睛，把匕首收了回去，她绕过爱德蒙，自然得仿佛刚才那一切全然没有发生过——甚至连爱德蒙这个人都没有进入她的视线：“ ‘我们’想和妈妈一起睡。”
“master已经睡下了，她明天还要很多事情要做，杰克不可以任性哦。”天草一边劝导白发的暗杀者，一边抱歉地朝爱德蒙笑笑，好在后者并不怎么在意，他跟天草并肩走在一起。贞德跟在他们后面，她不像杰克走得那样快，而天草又因为要照看杰克而没法放缓脚步，于是爱德蒙停下来，拉住了她的手。
年幼的贞德抬起头吃力地辨认爱德蒙被礼帽和头发遮住的脸，她看了好久才认出这是谁，于是她很开心地把手交付给他，学着天草四郎把声音放低：“唐泰斯先生，你回来啦。”
小孩子的手和她的嗓音一样软软绵绵，她头发上系的小铃铛随着脚步轻轻晃动，发出像是午后一只慵懒的猫细弱的呜咽一般的、在夜间愈发耐人寻味的声响——这不是很讨人喜欢吗？爱德蒙不禁拿她和那位固执的圣女做比较，他忽然开始想抽烟了。
杰克前进的速度很快，比起行走她更像是在无声地奔跑，暗杀者敏捷地穿行过迦勒底复杂的通道结构，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。
“……故事明天一定要念完哦？”进门前她小声说，这个十九世纪闹得英国人心惶惶的神秘杀手像个真正的孩童一样，语气里带着点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的意味。天草四郎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脑袋，说道： “好的。”
安顿好三位从者后已经到了下半夜，天草跟着爱德蒙的脚步，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，脚步声在安静的走道里倒是显得有些吵闹而令人不安。
天草四郎不擅长应付和爱德蒙待在一块时这种沉闷的氛围，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又找不着话题，只能低着头继续往前走。方才杰克可没有把这条路走这么久，他胡思乱想着，要不要向avenger先生询问一下今天的战况或是别的什么……
“介意吗？”爱德蒙率先打破了沉默，他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来。
“您应当少抽烟。”天草四郎叹了口气，却没有拒绝。
“以从者之身来谈的话无所谓，只要魔力充足就够了。”复仇者满不在乎地点上火，恰好这时候正到了目的地，他拉开卧室的门，“请进。”
“打扰了。”
这不是天草四郎第一次进爱德蒙的房间，可他仍旧怀着初次进人家做客一般略微忐忑的心情，他像个高中优等生一般坐得笔直，连眼睛都不怎么乱瞟。
爱德蒙叼着烟在一旁煮咖啡，这活对于这位忠实的咖啡爱好者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，不多时这间不宽敞的卧房里便有微苦的香味飘散开来。
这味道像极了爱德蒙给人的印象——苦涩，却足够吸引人。
“请用。碟子里有方糖和奶精，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加。”他把一个瓷杯递给天草四郎，天草道了声谢后却一直捧着杯子没有下一步动作，少年僵硬的反应让爱德蒙瞬间明白了对方的心理状态，他坐到天草对面，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：“放轻松，我可不会对你做什么，ruler。”
天草四郎应了一声，说道：“今天回来得非常晚呢，辛苦您了。”
  “从者的任务不就是重复地战斗吗？倒是你——晚上给小孩子念睡前故事，真是有闲情逸致。”
“给他们念点什么听总是好的，这个年纪的孩子需要这些东西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，她们可并不是只有看上去那么几岁，况且故事也仅仅只是故事，并不能变成什么别的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，avenger先生，虚幻的东西并非全部都是没有意义的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爱德蒙听罢大声笑了起来，像是听到了这辈子能听到的最有意思的一个笑话，“抱歉，我并非是在嘲笑你，可这番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，ruler——天草四郎先生。”
“难道您小的时候没有听过一两个童话吗？”天草四郎反问道，他抿了一口咖啡，温度正好。
复仇者沉思了一会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忆起了那遥远记忆里的童年，接着他心情颇好地拿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，深吸一口：“也许你说的不错。”
火星勤勤恳恳地燃烧着那支香烟的下半截，灰色的烟雾轻轻柔柔地被冷气吹散在空气中。
尽管他们互相再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，但难得avenger和ruler同时在场时能够拥有如此和谐的气氛，叫藤丸立香见了铁定要大吃一惊。
墙上的时钟总算指向了一点整，现在的确是深夜了，他们以外的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沉睡，咖啡清苦的气味穿棱而过，连明亮的室内都沾染上了几分夜间的深邃。
如此平和的夜晚似乎在催动人心，少年ruler突然出声喊道：“爱德蒙先生。”他下定决心般把手按在了电灯开关上，凑近了爱德蒙。
身经百战的复仇者——或者仅仅只是爱德蒙·唐泰斯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，天草四郎便按下了开关，随着一声细响视野便骤然陷入了混沌。

那支原本被复仇者叼在嘴里的烟掉下来砸在了地板上。

未灭的火星在黑暗里闪闪发亮。

END

最后那个梗看不懂的可以去看看魔伊第三季第三集！！非常苏！！以及小黑卖爹高能hhhhhhh
用文字表达太苍白了（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）